15. 第 15 章

禾不知晓宋暮说这番话的用意，正要再听下文，却见宋暮恢复了往常的笑意，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和水禾之间的距离。

“还望国巫大人不要对所谓的同族心慈手软。”

不知怎么的，宋暮分明是笑着说出这话的，水禾却没由来地感到宋暮的笑里平白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。

水禾哑然，望着宋暮鬼魅一般的红眸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

待水禾回过神来，宋暮正站在门框外朝她笑着招手，借着晦涩的烛火，水禾能清楚地看到宋暮的眼珠分明是黑色的，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人族一样。

“国巫大人，明日辰时，我们城门相见。”

话音一落，宋暮的身影便似烟尘一般消散了。

屋外的屏障随着宋暮的离开而消失，原本正倚着透明屏障发愣的沈夷之一下失去了支撑，一个趔趄险些在水禾面前出丑。

沈夷之讪笑着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，逃命似的离开了。

红梅，皎月，雪夜。

天边乍亮，水禾一大早便起床收拾，因捉拿蛇妖免不得发生争斗，水禾便特意换掉了阔袖长袍，穿了一身鹅黄色短夹袄，既保暖又不耽误做大动作。

原本水禾并不知此行要去多久，但考虑到有宋暮那么个实力高深莫测的妖兽伴在身侧，水禾料想宋暮定然会速战速决，便轻装上阵骑上马直奔城门。

赶到时，将将好是与宋暮约定的时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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