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开口,我就继续说了。”顾冷那巴掌大的脸上露出油滑的笑:“那晚的废物要杀我,技不如人被我杀了,很公平。不信你问他……”
她手动了动,刀锋颤抖,大壮几乎要疯了:“你你你……别杀我!”
冷哼一声,顾冷眸中满是不屑,又看向阎璟棠:“他给我含砂石的饭两次,我只给他吃了一碗,已经很仁慈了!”
说着,刀锋贴着大壮的脖子,她轻柔地问:“你要自己说,还是要大元帅逼供呀?”
大壮吓破了胆,立即倒豆子地道:“李子嫉妒顾冷被提拔上步兵营,让我帮忙淹死顾冷。谁知没淹死,又拖去焚烧炉。都是李子的主意,不关我的事啊!大大大元帅……如有半句假话,我不得好死!”
顾冷朝阎璟棠挑了挑眉。
“所以?”阎璟棠不冷不热地应了声。
比起上两次打照面的怒容,此时他的脸色太平静了,叫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!
顾冷摸不到对方的底,只能顺着自己的节奏继续:“所以,这两件事都是私人恩怨有因必果,怨不得我!”
也不知道相信与否,阎璟棠从鼻腔里又哼了一声:“哦?”
如果他是盛怒,顾冷还觉得自己能估测两分,可他不动声色,她反而心里打鼓了。尽管如此,她脸上还是挂着一丝微笑,目光一直在他身上瞟:“至于我和你的恩怨……也私底下解决,如何?”
“一句私人恩怨,就把你杀了一个人、欺凌同袍违乱法纪之事抹除,好口才!”阎璟棠依旧没有生气,倒是耐心极佳。
顾冷挑眉:“我只说实话!如果你觉得不中听,抱歉了,但也不能否认那就是事实!”
阎璟棠沉默。
他不接话,顾冷反而没什么可说的了。
深更半夜本就静寂,只有几声虫鸣。
三个人没有一个吭声,只听得到大壮粗重的喘气声。
越是静谧,压力越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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